中兴的新能源汽车(产品研发中的五个成熟度问题——以中兴无线充电项目为例)

（本文由上海复斯管理咨询公司研究并发布。）

2015年初，装备中兴无线充电技术的电动客车已正式运营在成都一个8公里的微循环公交线路上。随后中兴通讯表示，将在今后2年向 汽车 无线充电技术投资35亿，力争年内在国内50 100个城市，为公交车提供无线充电技术。这意味着中兴通讯无线充电技术已正式商用，进入规模化产业运营阶段。

中兴无线充电项目是否实际到达成熟点、具备商用价值、可进入规模化运营阶段？——从央视 财经 频道《经济半小时》当年的专访中可看出，该项目实际上处于成熟度提升阶段，规模化运营为 时尚 早：

技术成熟度不足。 集中表现在三个方面：

1．对地下感应线圈的散热问题，尚需给出成熟的解决方案。（“成都电动 汽车 服务公司总经理李锦帆：安装以后，第一次运行的话，对于土建所涉及到的，水路、管路和你的散热这一块，可能要高度的重视。”引自专访，后同。）

2．对电网的影响和压力问题，尚需系统测试。（“在国家电网成都供电公司的一间会议室。国家电网、中兴集团新能源 汽车 成都团队、成都电动 汽车 、四川新能源 汽车 等几家公司正一起商量无线充电的问题。目前，无线充电电动 汽车 对于电网的压力仍在测试之中，因此像这样的会议每周至少要开两次。国家电网成都供电公司营销部副主任孙健强：会对我们电网的电能质量，包括斜波这一块，有没有影响，我们要进行测试，到时我们会安排专门的，专业技术人员测定。然后不管哪种情况，然后根据情况，做一个测试，来评估对这个电网有没有一个安全运行造成一定的风险，存在的风险。”）

3．对电磁辐射问题，尚需给出完整、准确、可信的测试数据。（“中兴新能源 汽车 有限责任公司四川办事处经理陈孜：虽然创业初期，各个方面的拓展和推进都很积极，但是，在推进的过程中，无线充电 汽车 始终有一个过不去的坎，那就是电磁辐射标准。他们曾多次找第三方机构做了无线充电 汽车 的辐射测试并提供给有关机构，但由于国家目前没有一个明确的标准出台，他们自己做的这种对人体无害的检测数据始终没有一个定论。因为他们现在对普通老百姓的身体 健康 都比较关注，那么这个东西到底对普通老百姓，有没有一些其它不适的影响，对身体会不会有伤害，这个我们现在根据我们自己测试的情况，应该是没有，但是我们说没有，不代表这个东西就一定是OK的，是好的，必须有国家级的权威的机构出来说，这个东西确实是符合国家相关一些规定和标准的。”）

市场成熟度不足。 电动 汽车 是中兴无线充电技术目前确定的应用对象，而电动 汽车 市场本身存在诸多发展障碍。（“成都市公共交通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王昌干：我们买一台纯电动车是276万，买一台普通的CNG也就是62万样子，如果是RNG的话也就是65万左右，那么你算一下它的价钱，它有个悬差，但是它在运营的整个过程当中，因为它电池维护这一块，因为它，我知道的是三年左右吧，可能就这个电池，就会批量的要下车了，虽然它不是每一块都下，这一块成本也很高，所以这个运营是很高的。”）

业务模式（商业模式）成熟度不足。 作为有线充电技术的替代方案，中兴无线充电产品目前的性能和价格均不具优势。（“这是韩国推出的便携式电动车充电设备，无需专用充电桩，用一般的220伏充电插座就可以充电。目前的市场价为85万韩元，约合人民币5000元。（而中兴无线充电产品安装在车上和埋在地下的两个线圈约3万人民币。——笔者注。）同时韩国政府还补贴韩国电信公司，把路边的公用电话亭改造成电动车充电站，不但解决了电话亭使用率低、维护费高等问题，还解决了电动车充电不便问题。下一步韩国政府计划集中解决电动车充电时间长问题。”）

中兴无线充电项目实际处于创新开发阶段，基本任务仍是“提高五个成熟度”，不应急于商用、强行向产业运营阶段推进。反倒应该：

在核心技术上真突破、真创新。 充电功率、充电效率和充电距离，是无线充电三大核心技术。（“中兴新能源 汽车 董事长孙枕戈：车底盘到地面的距离长了以后，要么功率做不上去，要么效率做不上去，所以我们比较好的解决了三个最核心的难点，使得实用性上的前景比较广阔，这点上我们觉得在短时间内我们还是走的比较靠前的位置。”）中兴目前主要是通过车底盘感应线圈向地面移动以缩小充电距离的方式解决技术问题。必须意识到，通过“减少充电距离”解决“充电距离”这种脑筋急转弯式做法，在真正的创新者和创新技术面前，实际上是不堪一击的。

设置商业中间体。 如果商业性创新项目的最终目标物在技术距离上过远，可以在过程中设置一些有实际商业价值的“中间体”，采取“沿途下蛋”的模式（相关研究详见《创新项目过程：设置可验证的商业中间体》一文）。中兴当前的无线充电技术解决方案只有作为“商业中间体”意义存在时才可能有价值，而这要求：首先，中兴应该在认识上明白“减少充电距离”解决“充电距离”的做法，解决的不是核心技术问题，只是核心技术当前水平下的应用方式问题；然后，应将当下的应用问题转化为“商业中间体”的设置问题进行专业思考，在商业模式等方面进行系统的设计，尤其应关注其实际商业价值和对进一步技术突破的路径意义。

围绕商业中间体的实现，全面提高五个成熟度：技术成熟度、制造成熟度、市场成熟度、业务模式成熟度和组织管理成熟度。 在未成熟以前，不要在规模化商用上浪费资源和精力（相关研究详见《产研结合的血脉：五个成熟度》一文）。

****上海复斯管理咨询公司/品科创说管理专栏****

保定中兴田野新能源汽车科技有限公司怎么样？

威马汽车又“火”了。

10月27日晚，位于北京市西北四环的中国科学院力学所内一辆威马EX5发生起火爆炸。有周围居民反映称听到了剧烈的爆炸声，且感受到楼层明显的震感，现场浓烟四起。

一位中国科学院力学研究所的工作人员于10月28日对出行一客（ID：carcaijing）描述称：“昨天晚上威马汽车自燃发出的声音很大，且多次传出了爆炸声，楼层都在震动，到现在附近还能闻到一股胶皮的味道。”

近一个月时间里，威马汽车已经连续发生了4起电动车自燃起火事件，包含温州一起、福建省邵武市两起、北京一起。10月28日，国家市场监管管理局发布公告称，日前，威马汽车制造温州有限公司决定自2020年10月28日起，召回2020年6月8日至2020年9月23日生产的，装备了电芯型号为ZNP3914895A-75A的动力电池的部分2020款威尔马斯特电动汽车，共计1282辆。

“此次召回是威马本着对客户负责任的态度主动去提出的。”一位威马汽车相关负责人对《财经》记者称，“目前自燃事件对威马正常的市场销售和品牌营销没有产生影响，但是对于威马这样的初创企业来说，我们还是要及时地把这个责任担起来。”

工信部的产品公告信息显示，该型号的电芯生产商为中兴高能技术有限责任公司（以下简称中兴高能）。不过，10月28日晚间，中兴高能发布《关于“威马汽车产品召回事件”的说明》（以下简称说明）称，10月27日发生在北京市的威马汽车起火事件，涉事车辆搭载的并非中兴高能的电池。在福建省邵武市发生的两起威马汽车起火事件中，涉事车辆搭载的是中兴高能的电池。

发生在温州和北京两起自燃事故的原因是什么，目前还不得而知。但这背后暴露出威马在供应链管理以及车辆品控等方面存在诸多问题。值得一提的是，自燃频发且大面积召回，对于正在申请科创板的威马来说或将带来不利影响。

威马自燃事件的影响还在持续发酵。10月28日，一位位于中关村融科资讯中心停车场的工作人员对出行一客（ID：carcaijing）介绍称，他们已经收到了北京市消防局下发的通知，从今天开始新能源车辆将不允许停放在地下停车场，只能停放在地上停车区域。“因为停在地下一旦发生自燃后将不容易救援。”

4起自燃事故原因有哪些？

复盘威马自燃的4起自燃事故：9?月?23?日，温州一辆威马?EX5?自燃，这是威马量产交付后发生的首次起火事件；10?月?5?日，福建邵武市一辆停放在路边的威马?EX5?自燃；10?月?13?日，福建邵武市一辆威马?EX5?在充电时发生自燃；10?月?27?日，停放在北京市中国科学院力学研究所内的一辆?威马EX5发生起火。

召回原因显示，本次召回范围内的车辆由于电芯供应商在生产过程中混入了杂质，导致动力电池产生异常析锂。极端情况下可能导致电芯短路，引发动力电池热失控并产生起火风险，存在安全隐患。威马汽车制造温州有限公司将通过授权经销商，为召回范围内的车辆免费更换其他供应商提供电芯的动力电池包，以消除安全隐患。

记者了解到，此次召回涉及到的供应商是中兴高能。公开资料显示，中兴高能是中兴通讯旗下100%控股的新能源板块规模控股子公司，主要致力于研发、生产、销售新能源汽车动力电池系列产品，其主要产品为方形铝壳三元电池，截至2020年9月底累计给威马汽车装车超过3000辆。

不过从中兴高能发布的说明中可以看出，在威马近一个月时间内发生的4起自燃事件中，只有邵武市两辆自燃车辆搭载了中兴高能的电池。福建邵武市交通局10月13日发布的官方通告内容也显示，威马初步确认发生自燃的原因在于电池问题，并提供更换更高质量的宁德时代电池的解决方案。

9月23日，温州威马车辆自燃之后，威马公开回应称，据车主回忆，车内扶手箱和座椅处先开始冒烟，其在开门寻找灭火器过程中，车辆内饰开始燃烧、出现明火并逐渐蔓延，导致整车燃烧，消防部门出警后，明火很快被扑灭。同时，威马强调，车辆所装载电池包在事故中未发生起火和爆炸。此外，此次召回事件与本次北京自燃事件无关。目前，威马仍在配合公安、消防以及相关监管部门开展北京车辆自燃事故调查。

也就是说，威马调查认为，福建邵武市两辆威马车辆的自燃原因是电池问题，电池供应商为中兴高能，并发起了装备中兴高能电芯型号为ZNP3914895A-75A的部分车辆的召回。而温州市和北京市两起自燃事件中涉事车辆的电池供应商以及自燃原因目前仍没有官方披露。

责任在谁？

温州威马车辆起火原因是什么？威马此次召回的标准是什么？出行一客（ID：carcaijing）就以上问题求证威马方面，截至发稿前，威马并未给予回应。

虽然中兴高能只承认与福建邵武市两起自燃事故相关，但目前却陷入了“经营困难”风波。有显示，部分供应商在中兴高能厂区拉起横幅维权，也有来自中兴高能采购部的内部文件显示，“当前公司生产经营出现严重困难，现已暂时停止生产运营。”

除了中兴高能之外，威马的电池供应商还包含了宁德时代、天津力神、苏州宇量、江苏塔菲尔等，相比起蔚来、小鹏等头部造车新势力，威马的电池供应商数量较多且水平参差不齐，威马从电池供应商采购完电池之后再进行封装。

中国汽车动力电池产业创新联盟副秘书长王子冬在接受出行一客（ID：carcaijing）采访时表示：“主机厂采用多家供应商一是可以保证供应链充足稳定，二是可以压价。从目前披露的信息来看，威马多起自燃事件的具体原因仍不清楚，电池在特殊情况下也会被点燃。”

“从威马召回的声明来看，问题还是出在了电池上。不管是供应商的问题还是封装电控的问题，威马的责任是甩不掉的。”全联车商投资管理(北京)有限公司总裁曹鹤分析称，“且此次威马召回车辆的数量相比起每月销量来说较多，影响是比较大的。”

出行一客（ID：carcaijing）了解到，受昨日威马自燃事件影响，目前北京市部分楼宇停车场已经接到北京市消防局的通知，不允许新能源车辆停放在地下停车场内。此外，据一位中国科学院力学研究所的保安介绍称：“昨晚自燃事件发生后，我们接到新通知称，从晚上7点到凌晨7点之间，新能源车辆不允许充电。”

无独有偶。今年10月5日和10月13日，福建邵武市的两辆威马汽车发生自燃，引起了相关部门的关注。邵武市交通运输部门发布通报称：“连续发生两起自燃事件，给我市居民正常出行造成极其严重的影响。在事件原因不明和短期内无法查明事故原因的情况下，为安全起见，我局紧急责令嘉乐公司的威马出租车暂时停止运营，统一把车停放到安全地带。”

多起自燃事故的背后，涉及到的供应商不止中兴高能一家，这也将问题指向了威马的供应链管理以及车辆品控能力。

“当下威马必须要找到原因并迅速解决问题，给消费者安全的保证，不是和供应商之间互相推诿就能解决问题的。”王子冬称。

是否影响威马上市进程？

目前，威马正在抢滩科创板新能源第一股。此前一位接近威马汽车的消息人士对出行一客（ID：carcaijing）透露称，威马预计将于2021年初，抢在农历春节之前登陆科创板。9?月?30?日,上海证监局网站披露,威马汽车正式开启辅导备案，拟首次公开发行股票并在科创板上市，募集资金将主要用于智能技术研发、品牌建设、数字营销和渠道拓展等，辅导机构为中信建投。

在开启上市辅导之前，威马汽车动作频频。9月22日，威马宣布完成了由上海国资投资平台及上汽集团联合领投的D轮融资，总额为100亿元。此外，威马联手高通、百度等合作伙伴发布“IdeaL4”新科技战略，并亮相了基于L4场景的量产AVP自主泊车技术，其科创板属性进一步增强。

与此同时，威马的“千城千店”计划在持续扩张，威马官方透露，未来开设的门店将深入全国三四线城市，提高市场覆盖率。从销量数据来看,威马汽车9月份销量达2107辆,同比提升38.8%，发展势头良好。

然而，在冲刺科创板之际，频频自燃是否会对威马上市产生影响？

“如果这个事情影响力继续扩大，威马汽车在后续报会的时候可能需要给证监会解释自燃事件是否存在系统性风险，上市进程也可能会因此延迟。”一位不愿具名的投行人士对出行一客（ID：carcaijing）称。

“首先自燃事件会使得消费者对威马品牌的预期降低，投资人对于威马的未来收入预期也会降低，其上市的报价可能会出现折价的情况。”一位造车新势力投资人对出行一客（ID：carcaijing）表示，“还有一种可能性，威马后续可能会更换供应商，并等自燃事件风波过后再推进上市进程。”

将视线拉回到威马交付前夕的2018年8月25日，一辆停放在威马成都研究院园区的试装车辆发生自燃。彼时，威马和电池供应商浙江谷神能源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也出现了“甩锅”现象，事情真相扑朔迷离。但是该事件却引起了消费者对于威马品质的担忧，威马陷入了退订风波。

威马的前路如何？或许用威马汽车创始人沈晖近期发布的一封《威马家书》中写过的话语来形容最为合适：威马死过吗？威马当然没有死。威马活过来了吗？威马也远没有成功上岸。

“即使上市了之后就可以出事吗，安全是永恒的主题。”王子冬称。

本文来源于汽车之家车家号作者，不代表汽车之家的观点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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